作者:小舍
我带上一把木梳去看你,在年少轻狂的南风里,去那个有你的省,那座东经118度北纬32度的城。我没有百宝箱,只有这把桃花心木梳子,梳理闲愁和微微的偏头疼。
——路也《木梳》
《子夜歌》里说:宿昔不梳头,丝发披两肩。婉伸郎膝上,何处不可怜。
温馨而缠绵的夜里,美人散落一头青丝旁边是她的情郎。小女儿与情郎撒娇,羞涩、坦然的娇俏可爱便跃然纸上。或许,下一刻,便是情郎拿起一旁的桃木梳,替她理顺万千青丝。
说来,木梳也算得上是一头青丝的情人。青丝细齿,日日相见;素手纤纤,秀发飘舞。伴着千百年美人梳妆的描述,我们总会看见,那一把小小的木梳,将指尖缠绕的青丝理顺。
温庭筠在《菩萨蛮》里说女子梳妆是懒起画峨眉,弄妆梳洗迟;柳永在《玉女摇仙佩·佳人》中写仙女是取次梳妆,寻常言语,有得几多姝丽。拟把名花比。一个又一个美人梳理缕缕青丝,盘起千姿百态的发髻,也将那年岁里的故事一圈圈盘起,世代流传。
长发为谁留,青丝替谁束?桃木梳,衬托的是一颗玲珑剔透的女儿心,在似水流年里,婉转成一首纯美的诗歌,只有当你手持木梳,穿梭于发间之时,才能知晓女子那浅痕深迹的细碎心事。
一头青丝,少不了一把最适合的木梳。木齿在发间穿过,梳到发梢,纵你一世芳华的同时,疏通经络、活血化瘀,助你卸下一身的疲惫,重拾轻松与舒适。
几经波折,数次走访,终于寻得一位技术精湛的老木匠,愿意制作一把泊心家人专属的桃木梳。
谭老生于木匠世家,是古法木工技艺的守艺人,一直坚持纯手工制作每一把梳子,从选材、切片、蒸烘、磨研、雕刻,都亲自把关,几十年始终如一。
在机械化生产越来越普及的今天,手工的木艺品因为价格高昂而鲜有人问津,年轻一代几乎没有人愿意学这一门手艺,谭老的坚持更显难得。
谭老说,这样做出来的梳子才会有魂,才会是一件与众不同的艺术品,因为它们都带着工匠手心的温度,是工匠心血的结晶。
晨起懒梳妆,日晚倦倚床。不觉冬又至,无意理新窗。恍知身何处,唯记君何方。聚短情深永,相思比梦长。
如今,岁月已远,心中的桃木情节却始终未曾走远,在每个清晨醒来之后,依旧会手执一把泊心云舍桃木梳,精心梳理那一丝秀发,任时光流走,初心依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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